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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恤我们的感受》-第三章 怀爱伦的基督论
网络分享/与主同行2021-07-07 10: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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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怀爱伦的基督论(1827-1915 

 

 

怀爱伦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基本信仰的形成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1888年之前,她是第一位,实际上也是唯一一位以书面方式表达有关耶稣人性立场的领袖,该立场最终得到了这一年轻团体拥护。

 

1858年,怀爱伦就这个问题发表了她的第一次声明之后,继续在《评论与通讯》的文章中,以及她后来的著作中表达了她对这个问题越来越清晰的看法。在1874年,一系列关于基督所受试探的文章阐述了她的基督论的本质。(注11888年,在明尼阿波利斯的全球总会上,埃利特·J·瓦格纳将基督的神性和人性作为因信称义的基础,而瓦格纳基督论中的所有要素,均已在怀爱伦的著作中作了表达。

 

耶稣的位格和工作一直是怀爱伦关注的中心。“上帝儿子的人性”对她而言,意味着一切。她称它为“一条把我们的心与基督的心相连,并通过基督连于上帝的金链。”(注2 )直到1915年她的去世,这个主题一直是她著作的中心。就在她放下笔的六个月前,她写道:“祂(基督)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罪身的形状……原本无罪和尊贵的上帝之子,竟愿披覆人性的衣袍,与堕落的人类合为一。永生的道竟愿成为肉身!上帝竟成为人!”(注3

 

不幸的是,怀爱伦从来没有系统地将这个主题作为一个整体来处理。这是困难的根源。在她12万页的手稿中(注4),关于耶稣人性的陈述有数百页之多。此外,根据不同的情形和需要考虑的特定要点,同样的概念有时会呈现得非常不同,以至于它们有时甚至会显得相互矛盾。因此,将这些陈述放在各自合适的上下文中,避免断章取义的试探是很重要的,这是正确诠释的一个基本要求。在以下对怀爱伦基督论的汇总中,我们将努力遵循这些原则。

 

耶稣基督的人性

 

正如我们所见,怀爱伦令人信服地阐述了基督的神性。在这一点上她是坚定的。然而,她还以同样的确信谈到了耶稣的人性。在她的著作中没有任何幻影说的痕迹。救赎计划的成功完全取决于道成肉身,取决于上帝的儿子成为人。

 

“基督不是假装取了人性,而是实实在在地取了人性。‘儿女既同有血肉之体,祂也照样亲自成了血肉之体’(来2:14,钦定)。祂是马利亚的儿子。按照人的家世,祂是大卫的子孙。祂被称为人,就是为人的基督耶稣。”(注5

 

怀爱伦强调耶稣是人的真实性。“祂不只是有人的形体,还接受了人性,过人的生活。”(注6“祂自愿取了人性。这是祂自己的行动,按照祂自己的意愿。”(注7“祂作为一个无助的婴儿而来,带着我们所拥有的人性。”(注8

 

怀爱伦并不满足于笼统地陈述这一概念,她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具体的观点:“当耶稣取了人性,成了人的样式时,祂具有人的所有有机组织。”(注9)祂的官能甚至被降到了“人类软弱的官能水平。”(注10)虽然基督所取的本性带着“普遍的遗传规律所造成的后果”,但“祂的身体是没有残缺。”(注11“祂的体格没有任何缺点,是强健有力的。耶稣过着一种顺乎自然律的生活。上帝的计划是要人类顺从祂的律法,从而在身体和灵性上都达到上天的标准。耶稣在这方面为我们树立了完美的榜样。”(注12

 

怀爱伦反复解释道:“如果基督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祂就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替身。”(注13)在这一点上,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神学家们没有分歧。唯独论到基督所披戴的是哪一种人性时,各人的意见各不相同:是亚当堕落之前的,还是堕落之后?

 

亚当堕落之前的本性,还是堕落之后的本性?

 

这确实是一个至为重要的问题。自1950年以来,两种对立解释的支持者们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竟然出现了这个问题,真是令人惊讶。显然,没有人会认为亚当在堕落之前的肉体拥有罪身的样式”,正如使徒保罗所说基督所拥有的那样(8:3,钦定)

 

怀爱伦比较了亚当堕落之前的本性和地位,以及经过几千年罪恶之后耶稣的本性和地位“亚当受仇敌的试探,并堕落了。使他屈服的不是他内在的罪;因为上帝按照祂自己纯洁正直的形像创造了亚当。亚当像天使那样在上帝的宝座前是完美无缺的。在他身上,没有败坏的原则,没有邪恶的倾向(tendencies to evil)。但当基督受到撒但的试探时,祂取了罪身的形状。”(注14

 

在《历代愿望》一书中,怀爱伦多次对比亚当和耶稣的本性和处境:“上帝的儿子即使取了亚当在伊甸园尚未犯罪的人性,已是无限的屈辱。何况耶稣所接受的竟是经过四千年犯罪堕落之后的人性。像亚当的每个儿女一样,耶稣承受了普遍的遗传规律所造成的后果。这种后果可在祂属世祖先的历史中窥见一斑。祂带着这种遗传,来分担我们的忧患和试探,给我们留下一个无罪生活的榜样。”(注15

 

此外,“基督要以我们的人性来挽回亚当的失败。在亚当被那诱惑者袭击时,罪恶的摧残根本还没临到他身上;他还是个健全无缺,身心元气十足的壮士。而且在他周围还有伊甸园的荣美,每日都能与天上的圣者交往。可是在耶稣到旷野与撒但交战之时,情形就大不相同了。那时人类的体力、智能和品格(道德力)已经受过四千年的退化,而基督承受了堕落人类一切的软弱。唯有如此,祂才能将人类从堕落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注16

  

最后,怀爱伦在这篇1874年的声明中对自己关于基督堕落之后本性的立场毫无疑问:“救赎的大工只有藉着救赎主代替堕落的人类才能完成。”(注171901年的一个声明提出了同样的观点:“上帝的律法遭到了违犯。祂的本性和违背律法者亚当的本性在耶稣里相遇。耶稣既是上帝的儿子又是人子。”(注18)然而,她在1890年的声明中对这一点进行了限定:“我们切不可怀着错误的观念,认为基督既可能屈服于撒但的试探,就降低了祂的人性,具有与人一样有罪败坏的倾向(sinful, corrupt propensities。神性既与人性结合,就使祂有可能屈服于撒但的试探。基督在这里所受的考验,比亚当和夏娃所受的严峻得多,因为祂取了我们堕落但没有败坏的性。”(注19

 

在怀爱伦的所有著作中,没有一处认同基督的人性是亚当堕落之前的人性。相反,有大量的声明确认,耶稣取了亚当经过四千年犯罪堕落之后的本性。换句话说,祂取了我们处于堕落状态之下的肉体;或者借用保罗的话:成为罪身的形状。”

 

堕落状态之下的人性

 

怀爱伦极力强调耶稣的本性和我们的本性之间的相似性。她不满足于说耶稣取了我们的本性,她反复指明,祂取了“堕落状态”之下,“退化并被罪所毁损的”、带着“劣势”和“软弱”的人性。她反复用这样的表达来描述耶稣所取的人性。

 

怀爱伦用来描述耶稣所取的肉体时,使用最多的表达是从保罗那里借用的:成为罪身的样式。”(8:3,钦定)她对此详述道:“祂不仅成为了肉身,而且成为了罪身的形状。”(注20)在另一段声明中,她使用了【腓2:7】的话语,声明耶稣基督“成为人的样式”。她还引用了【罗8:3】:“祂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罪身的形状。”(注21

 

怀爱伦经常引用【林后5:21】:“上帝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她不仅将这句话与基督在十字架上作为“为普天下人的罪”(约一2:2)的替身而受死联系起来,而且也将这句话与祂传道的开始,祂在旷野受试探的时期,以及祂的全部生涯联系起来,以此来确立基督真实的本性,“祂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彼前2:24)

 

“基督来到地上帮助世人的时候,承受了他们的罪孽和软弱……为了拯救堕落的人类,基督必须设身处地接触人类。祂取了人性,带着人类软弱和退化的状况。祂是无罪的,却为我们的缘故成为罪。祂屈尊降至人类祸患的最低处,以便接触人类,把人类从罪的堕落中拉上来。”(注22

 

对于像这样一个严肃而微妙的主题,怀爱伦是非常清晰的,她使用了明确的语言,没有双重含义。基督与人类堕落的本性有份,这一点被描述得再清楚不过了。

 

“祂撇下了王冠,屈尊下台,步步降卑至堕落人性的水平。”(注23“想想基督的屈尊。祂取了堕落、受苦,被罪玷污和退化之人类的本性。”(注24更有甚者:“基督却自我降卑,接受了必死的命运。”(注25“这种屈辱是有限的人类无法理解的。”(注26“基督承受了堕落人类一切的软弱。唯有如此,祂才能将人类从堕落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注27

 

为了避免对耶稣与堕落之人类的本性有份这一事实产生任何可能的误解,怀爱伦经常使用动词“承受”(assume),这意味着祂真的取了这样的本性。“基督取(assume了我们堕落的人性,并且遭受了人类遭受的每一个试探。”(注28以(assume人性的种种不利条件接受考验与试炼。”(注29“祂assume人性和人性的软弱、种种不利条件和试探。”(注30

 

基督与堕落状态之下完全和完整的人性有份,这被怀爱伦视为救赎人类的必要条件。“上帝的命令是基督应当亲自取堕落人类的样式和本性,好使祂可以藉着苦难得以完全,亲自忍受撒但试探的力量,好使祂可以更好地知道如何搭救那些受试探的人。”(注31“藉着这个屈尊的举动,祂就能够为堕落的人类倾出祂的祝福。因此,祂使我们与祂的性情有份成为可能。”(注32

 

这也是《希伯来书》的作者所教导我们的。耶稣“凡事该与祂的弟兄相同”(来2:17,这样祂才能够将人类从罪恶之中拯救出来。然后他补充说:“祂自己既然被试探而受苦,就能搭救被试探的人。”(18)

 

“曾凡事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

 

怀爱伦竭尽其所能地解释这一真理的意义。“我们的救主来到这个世上,以人性忍受了人类所遭遇的各种试探。”(33)“祂从亲身的经历中,深知人类的弱点,知道我们的需要,也知道我们所受试探的力量主要来自哪里;因为祂‘也曾凡事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只是祂没有犯罪。’”(注34“祂知道人本性的倾向(inclinations of the natural heart)是如何强烈”(注35,因为祂自己亲身经历过。“人可能以为基督既是上帝的儿子,就没有像现在的孩童一样受试探。但《圣经》说祂在凡事上受了试探与我们一样。”(注36

 

“基督遭受试探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不是这样,如果祂没有跌倒的可能性,祂就不会在凡事上受试探与我们一样了。基督所受的试探,和祂在试探之下遭受的痛苦,是与祂高尚无罪的品格成正比的……祂在那个畏惧败德如同畏惧死亡的时刻,‘抵挡到流血的地步’。祂在客西马尼园俯伏在地时,因心灵的极大痛苦而滴下血汗,浸湿了草地……基督在十字架上感受了别人无法感受的撒但试探的可怕力量。”(注37

 

“除祂以外,凡妇人所生的,没有一个曾经受过这样险恶的试探。”(注38“祂真真实实地遭遇和抗拒撒但的试探,和任何一个人类的孩童一样。”(注39)在祂旷野的斗争中,“基督的人性……所受的压力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永远无法知道的……这些都是真实的试探,不是假装的。”(注40)使徒在谈到耶稣所必须承受的考验时证实了这一点:“你们与罪恶相争,还没有抵挡到流血的地步。”(12:4)

 

在同一封信中,怀爱伦列举了耶稣不得不面对的试探:“上帝的儿子以其人性与攻击人类的显然势不可挡的凶猛试探格斗——放纵食欲的试探,擅自妄为冒险进入上帝并未带领他们所到之地的试探,以及崇拜这世界的神、为了今生迷人的快乐而牺牲永恒福乐的试探。”(注41

 

“基督所抗拒的引诱,正是我们感觉难以抵挡的试探。祂的品格如何高过我们的品格,这些引诱在祂身上怂恿的力度也大过我们所经受的。基督肩负着全世界罪孽的千钧重担,还要在食欲、贪爱世界及导致骄傲的虚荣心上忍受考验。”(注42

 

“基督能够在凡事上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但祂没有犯罪,这是人类所无法解释的奥秘。”(注43)有时会有人质疑耶稣堕落的本性,对此怀爱伦回应道:“有人给我写信说,基督肯定有着与人类不一样的本性,因为祂若有与我们一样的本性,就会在同样的试探下跌倒。如果祂没有人的本性,就不能做我们的榜样。如果祂不与我们的性情有份,就不能遭受人所受的试探。如果祂不可能屈服于试探,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帮助者。”(注44

 

“许多人说,基督是不可能被试探所胜的。果真如此,祂就不能处在亚当的地位,也不能得到亚当所未曾得到的胜利了。如果我们的斗争,在任何方面比基督的斗争更为艰难,那祂就不能援救我们了。其实,我们的救主取了人性,以及人性一切的软弱。祂取了人的本性,并有屈服于试探的可能。我们所经受的考验,没有一样是祂所没有经受过的。”(注45

 

然而,“基督取了堕落状况中的人性,但祂丝毫没有堕落人性的罪恶。”(注46)这是另一个严肃的真理,是怀爱伦在强调耶稣所遭受之试探的真实性时,从来没有不重复提说的。因为如经上所记:“我们的大祭司……也曾凡事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只是祂没有犯罪。”(4:15)

 

“……只是祂没有犯罪”

 

每当怀爱伦写关于基督堕落的本性这一微妙的主题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立即补充到,基督生活时“没有犯罪”,无论是在思想、言语还是行为上。

 

W.L.H.贝克显然倾向于论及基督是一个“完全的人”,在一封写给他的信中怀爱伦建议他更加谨慎:“绝不要给人以任何印象,觉得基督有败坏的倾向(inclination to corruption)或痕迹,或者祂曾以任何方式屈服于败坏。”(注47“基督就是在一个念头上,也从来没有屈服于试探的势力。”(注48“祂口中没有出过一句不洁的话。祂也从来没有一个错误的举动,因为祂是上帝的儿子。祂虽然具有人的样式,但祂却毫无罪污。”(注49“祂在人性中保持了祂神圣品格的纯正。祂在生活中实行了上帝的律法,在一个犯罪的世界中使律法为大为尊。”(注50

 

“在不纯洁中,基督保持了祂的纯洁。撒但无法使之败坏或堕落。祂的品格显示出一种对罪完全的憎恨。”(注51“若能在基督身上查出一点罪污,如果祂为了逃避可怕的折磨而在任何方面稍微向撒但让步,上帝和人类的仇敌就必得胜。”(注52

 

有些人相信耶稣只是受到了外在的试探,从未受到内在的试探。如果是这样,祂就不会真的像我们一样被试探了。祂也不会知道“我们所受试探的强度”(注53)和“人性强烈的情欲”(注54),这是人类所遭受的。但是“祂始终没有屈从试探,做过一件不纯洁、不高尚、不造就人的事。”(注55

 

怀爱伦解释说:“当时耶稣就对众人解释,后来祂又向门徒更详细地解释这个问题说,污秽不是从外面进去,而是从里面出来的;洁净和不洁净与内心有关。那污秽人的,是邪恶的行为,邪恶的言语,邪恶的思想和违反上帝律法的事,而不是疏忽人为的外表仪式。”(注56“如果律法只延及外在行为,人们的错误思想、欲望和企图就没有罪了。但是律法要求心灵纯洁、心意圣洁,思想感情要符合仁爱和公义的标准。”(注57

 

“如果没有屈从试探的可能性,试探也就不是试探了。试探来临,人在受到采取错误行动的强大影响时对试探进行抵制,知道自己藉着坚定地持住上帝的能力,就能克服,用信心抗拒试探。这就是基督经历的严峻考验。”(注58

 

“基督取了堕落状况中的人性,但祂丝毫没有堕落人性的罪恶……我们对于基督人性的完全无罪,不应有任何疑虑。”(注59)这并不意味着祂的本性本身是无罪的——这将会与她在其它地方所写的一切完全相反——而是因为祂完全的顺从,祂“通过在肉体中定了罪案”使之无罪。

 

兼有神人二性

 

道成肉身的真实性并不意味着耶稣放弃了祂的神性。怀爱伦习惯于如此表达,“祂以人性披覆了祂的神性”,或者“祂用人性遮掩了祂的神性”。在她的著作中,这种表达多达125次。(注60)这里有几个例子:“为我们的缘故,从君王的宝座上走下来,以人性披覆了祂的神性。祂脱下王冕王袍,使祂可以与我们合而为一。”(注61

 

“基督没有把祂的神性变为人性,祂是神性披上人性。”(注62)“祂用人性的外衣遮住了自己的神性,但是祂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神性。”(注63)“祂虽然自己取了人性,但祂却是上帝。父本身所有的属性都是基督的。”(注64)“在祂里面,上帝亲自从天降下来了。”(注65)

 

在一篇关于耶稣访问耶路撒冷圣殿的注释中,她写道:“第二座圣殿并不是因耶和华荣耀的云彩,而是因那位有‘上帝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祂里面——就是上帝亲自‘在肉身显现’之主的临格而大得光荣。”(注66“所以祂虽然与我们一样凡事受过试探,但从祂一进入这充满败坏的世界时起,祂就没有受到污染。”(注67

 

说明了这些之后,怀爱伦接着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难道我们不也要如此与祂的丰盛有份,而且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像祂那样得胜吗?(注68)事实上,“祂用人所能够支配的力量来对付试探。祂握住上帝的宝座,使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都可以因信靠上帝而得到同样的帮助。”(注69

 

“基督以软弱的人性去对付仇敌的试探。仇敌所拥有的是上帝所赐给天使家族更高本性的能力。但基督的人性是与神性是相结合的。靠着这种力量,祂承受了撒但对祂的一切试探,同时保守自己的心不受罪恶所污染。祂要把这种得胜的力量赐给每一个因信而接受祂公义品性的亚当儿女。”(注70

 

与上帝的性情有份

 

怀爱伦特别强调了为人类所提供的“与上帝的性情有份”(彼后1:4)的可能性。这是基督来到这世上的目的。祂来是要把上帝的能力带给人,将人从罪的势力中拯救出来,使他们成为上帝的儿女。为此目的,基督必须与人类堕落的本性有份,以便我们也能与祂神圣的性情有份。

 

“祂(基督)取了我们的人性而得了胜,使我们能因取祂的性而得胜,祂成了‘罪身的样式’(8:3,钦定),过了无罪的生活。”(注71因为“无论男女,若靠着基督的能力,遵照祂的教训,也就能度祂在世上所度的生活。在与撒但争战之时,他们也能得到祂所得到的一切帮助。靠着那位爱他们而为他们牺牲的主,就可以得胜有余了。”(注72

 

基督藉着祂所持住的上帝的大能,在祂的人性中战胜了罪恶。人类大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如此做的特权。“基督没有做过任何人的本性所不能做的事,倘若它与上帝的性情有份的话。”(注73“凡不是白白赐给我们的能力,祂不曾为自己使用过。作为人子,祂来应付试探,并靠上帝所赐的能力得了胜。”(注74

 

“如果基督拥有人类所没有的特异功能,撒但就会加以利用。”(注75)根据怀爱伦的说法,“撒但宣称亚当的儿女不可能遵守上帝的律法”(注76),这使得责任落在了立法者身上,而不是人的身上。但是“祂(基督)来到世上在凡事上受试探与我们一样,向全宇宙证明人在这个罪恶的世界仍能过蒙上帝悦纳的人生。”(注77“主耶稣来到我们的世界,不是表现上帝能做什么,而是表现人在每一危急关头信靠神能所能做的事。人因着信,要与上帝的性情有份,并胜过他所遭遇的一切试探。”(注78

 

怀爱伦始终如一地教导,耶稣基督完成的救赎工作,并不局限于单一纯粹的律法行为,即饶恕我们的罪,而且这项工作也包括得胜试探与罪恶。“基督来,要使我们‘与上帝的性情有份’。祂的生活说明,人性与神性联合就不犯罪。”(注79

 

“基督为了我们人类,以人的身份去战斗,这是一个严肃的事实。祂遭受试探并取得胜利,是要告诉我们:人类必须效法这个榜样,必须变得与上帝的性情有份。”(注80“祂的生活证明,藉着基督所受到的同样神能的帮助,人类是可以顺从上帝的律法的。”(注81

 

显然,如果耶稣以一种与我们不同的人性——也就是亚当堕落之前的本性——而过了一种无罪的生活,那么这个考验就不会有效。这便解释了为什么怀爱伦以完美的逻辑断言:“救赎的大工只有藉着救赎主代替堕落的人类才能完成。”(注82

 

结论

 

怀爱伦在各种各样的主题上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如营养学、健康、教育、神学、医学工作、福音布道等等。(注83)不过,她最喜欢的主题无疑是耶稣的位格和工作。虽然她没有以一种系统的方式对待基督论的主题,但她的著作中充满了这些内容。

 

正如她对此所充分阐明的那样:“基督,祂的品格和工作,是一切真理的圆心和圆周。祂是连结真理珍宝的链环。在祂里面可以找到完美的真理体系。”(注84)因此,她写道:“上帝儿子的人性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一切。它是一条把我们的心与基督的心相连,并通过基督连于上帝的金链。”(注85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怀爱伦基督论的核心是基于耶稣基督的中保工作,以使罪恶的人类与上帝和好。她与保罗完全和谐,保罗说,这种和好是可能的,因为基督道成肉身,成为了“罪身的样式”(8:3,钦定)

 

对于怀爱伦的基督论,我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总结莫过于她对山上宝训的评论:“基督就是古时雅各在梦中所见的梯子,这梯子立在地上,顶头直达天庭荣耀的大门。如果这梯子缺了一级而不能接通天地,我们就必灭亡。基督竟亲自来到我们这里。祂取了我们的人性而得了胜,使我们能因取祂的性情而得胜,祂成了‘罪身的形状’(罗8:3),过了无罪的生活。如今祂一面以祂的神性握住天上的宝座,一面以祂的人性接触我们。祂嘱咐我们因信祂而达到上帝品德荣耀的标准。故此,我们要完全,正像我们的‘天父完全一样。’”(注86

 

对怀爱伦来说,基督以“罪身的形状”显现出来构成了一种条件。没有这种条件,便无法与上帝和好。“祂完全的人性和祂完美的神性为我们奠定了坚实的基,使我们得以与上帝和好。”(注87

 

 

参考文献与注释

 

1.怀爱伦,《信息选粹》,第1卷,第242-289页。

 

2.同上,第244页。

 

3.《时兆》,191515日。

 

4.当怀爱伦于1915年去世时,她的著作包括已出版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的24本书,两本准备出版的书,4600篇文章和关于不同主题的大量小册子,以及大约45,000张手写文稿。她离世之后,许多的书是以汇编的形式出版的。

 

5.《评论与通讯》,190645日。引自《信息选粹》,第1卷,第247页。

 

6.《怀爱伦信函》,1898年第97号。

 

7.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88775日。

 

8.《怀爱伦文稿》,1895年第210号。

 

9.《怀爱伦信函》,1899年第32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5卷,第1130页。

 

10.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8881211日。

 

11.《历代愿望》,第4950页。

 

12.同上,第5051页。

 

13.《时兆》,1897617日。

 

14.同上,19001017日。

 

15.《历代愿望》,第49页。

 

16.同上,第117页。这种对比已经在1874728日的《评论与通讯》上发表过。参见《信息选粹》,第1卷,第267268页。

 

17.《评论与通讯》,1874224日。(斜体提供)

 

18.《怀爱伦文稿》,1901年第141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7卷,第926页。(斜体提供)

 

19.《怀爱伦文稿》,1890年第57号。(斜体提供)

 

20.《怀爱伦信函》,1896年第106号。

 

21.怀爱伦,《圣经回声》(由澳大利亚联合会出版)18921215日。

 

22.《信息选粹》,第1卷,第267268页。

 

23.《总会公报》,1901423日。

 

24.《青年导报》,19001220日。

 

25.《评论与通讯》,190094日。(斜体提供)

 

26.《怀爱伦文稿》,1897年第143页。

 

27.怀爱伦,《历代愿望》,第117页。

 

28.《怀爱伦文稿》,1903年第80号。

 

29.怀爱伦,《信息选粹》,第1卷,第226页。

 

30.《怀爱伦文稿》,1901年第141号。(斜体提供)

 

31.怀爱伦,《属灵的恩赐》,第4卷,第115116页。

 

32.《评论与通讯》,1900717日。

 

33.《上帝的儿女》,第230页。

 

34.《服务真诠》(山景城,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出版社协会,1942),第71页。

 

35.《教会证言》,第5(山景城,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出版社协会,1948),第177页。

 

36.《青年导报》,18734月。

 

37.同上,18991026日。引自《信息选粹》,第3卷,第131132页。

 

38.《教育论》(山景城,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出版社协会,1952),第78页。

 

39.《怀爱伦信函》,1878年第17号。

 

40.《信息选粹》,第1卷,第9495页。

 

41.同上, 95页。

 

42.《历代愿望》,第116页。

 

43.《怀爱伦信函》,1895年第8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5卷,第11281129页。

 

44.怀爱伦,《信息选粹》,第1卷,第408页。

 

45.《历代愿望》,第117页。

 

46.《青年导报》,189862日。引自《信息选粹》,第1卷,第256页。

 

47.《怀爱伦信函》,1895年第8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5卷,第1128页。

 

48.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887118日。

 

49.《论慈善工作》(华盛顿特区:评论与通讯出版社协会,1952),第287页。

 

50.《青年导报》,189862日。

 

51.《时兆》,1899510日。

 

52.《历代愿望》,第761页。

 

53.《服务真诠》,第71页。

 

54.《一同在天上》,第155页。

 

55.同上。

 

56.《历代愿望》,第397页。

 

57.《评论与通讯》,189845日。

 

58.《青年导报》,1899720

 

59.《信息选粹》,第1卷,第256页。

 

60.埃里克·克劳德·韦伯斯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基督论中的不同观点》,第76页。

 

61.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8991024日。

 

62.同上,18951029日。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5卷,第1128页。

 

63.同上,1905615日。

 

64.同上,1896619日。

 

65.同上,189821

 

66.同上,1908116日。

 

67.《怀爱伦文稿》,1890年第16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7卷,第907页。

 

68.同上。

 

69.怀爱伦,《信息选粹》,第1卷,第409页。

 

70.《评论与通讯》,1909128日。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7卷,第927页。

 

71.《历代愿望》,第311312页。

 

72.《教会证言》,第9卷,第22页。

 

73.《时兆》,1897617日。

 

74.《历代愿望》,第24页。

 

75.《信息选粹》,第3卷,第139页。

 

76.《时兆》,1896116日。

 

77.《评论与通讯》,190539日。

 

78.《怀爱伦文稿》,1892年第1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怀爱伦注释,第7卷,第929页。

 

79.怀爱伦,《服务真诠》,第180页。

 

80.《信息选粹》,第1卷,第408页。

 

81.《怀爱伦文稿》,1901年第141号。引自《信息选粹》,第3卷,第132页。

 

82.《评论与通讯》,1874224日。

 

83.参见《怀爱伦著作索引》(山景城,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出版社协会,1983)。在这本书中,我们发现按字母顺序将怀爱伦著作中所涉及的各个主题进行了分类。

 

84.怀爱伦,《评论与通讯》,1893815日。

 

85.《信息选粹》,第1卷,第244页。

 

86.《历代愿望》,第311312页。

 

87.《怀爱伦信函》,1894年第35号。引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经注释》,第7-A卷,第487页。